Dying love
.此為APH國家擬人漫畫之二次創作,與現實人物、國家毫無關連,勿自行加以渲染
.謹遵守APH網路禮儀
.文中政治立場並不代表作者主觀意見
「殺了他。」
「殺了菊。」
王耀在她耳邊輕說。看似兄妹依依不捨的場面、看似不忍結束的擁抱、餞別──才不是。
「殺了他。」
「然後回到我身邊。」
他是以怎樣的心情對著自己開口的呢?而自己又是以什麼樣的表情聆聽?灣其實很清楚。
「好的,大哥。」
她抽離王耀的懷抱也順便將他的仇恨複製一遍一併帶走了。她乖巧地承諾。
但是、但是──
大、大哥……
她對自己的軟弱無地自容了。她發現了自己的無能以及“不 想 下 手”──她在心底念著兄長的名字呻吟、她在心底放聲嘶吼──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真正的灣是如此沒用的。對不起,大哥。
──她朝著與預定相反的方向,墮落了…
──逆向墮落。
灣捲縮在馬車車廂裡右方垂直的小角落,她用手將大衣把自己包緊,做了個夢。
很久以前,她還跟在王耀屁股後面步伐搖搖晃晃的時候,香跟勇洙都在的時候,王耀會特別牽住她的手,王耀特別地疼愛她,因為她是唯一一個妹妹,而她也最喜歡她的大哥。
覆蓋她另一隻小手的主人是菊,如果王耀不在,他會抱起她,菊也對她特別疼愛,比起香跟勇洙她是唯一一個女孩子。她也喜歡她的二哥,因為他總是給她溫暖的溫度以及擁抱。
夢裡的她好小好小,香也是。王耀牽著她的右手,另一邊抱著香、嘴巴喊著衝向前方的勇洙。菊牽著她的左手,穩穩地,溫柔又給她滿滿的熱度。
她還記得那一天他們去看熊貓,王耀被勇洙的頑皮搞得暈頭轉向,但手始終沒有放開她跟香。而菊走進林子為她摘來竹葉,悄悄地交到她手心。
此刻馬車外的世界下著白茫茫的大雪,灣很冷,她還需要一點時間適應這離開家後突來的低溫。她被大衣遮蔽的雙手藏在後腰上,冰涼的指尖握著另一個更為冰冷的東西。
她在菊的家門口下車,待會菊就過來了。她調節自己的呼吸以平穩自己的情緒。待她再抬起頭來,那美麗的雙眼已經沒有了溫度。
「灣!」
她被後方的聲音嚇了一跳,是菊在喊她的聲音!她旋即轉過身,卻剛好被菊抱個滿懷。
她不是驚訝菊抱她的力道大得足以讓她喘不過氣,而是驚訝菊此刻抱她的這個舉動。事情不該是這樣的,她纏繞在匕首上的指尖緩緩鬆開……
沒錯,她將匕首藏在身後,那把王耀離別前交給她的匕首。
但是發展不該是這樣的!菊不該衝過來抱住她、她不該沒有抽出那把匕首──…
「過得好嗎,灣……?」
她仰頭看著他近在咫尺的眼睛,看見了那層濃濃的傷痛在他眼底蔓延,遮蔽了他的深邃。
頓時間,她講不出話來,也無法動彈。
來到新的房間,灣將那全新的匕首隨意丟在塌塌米上。
菊見了她後又出去了。應該說,他是為了見她而特地回家一趟的。
她也將自己丟在塌塌米上,散在房間中央,敞開的指尖不小心觸摸到了匕首的冰冷讓她稍稍一縮。
她想起王耀,那張被深深背叛、枯槁、沒有血色的臉,想起他脖子上還有全身上的疤。
今後該怎麼辦呢?她不知道。
深夜,她跟著菊家的僕人去門口迎接菊。她只整理了下頭髮和裙子,然後將匕首偷偷地藏在袖子裡。
如此乖巧順從的她不禁讓人起疑。沒錯,她在等待時機、殺了菊的時機。例如現在,甫進門的菊,正背對著她脫下自己的大衣,她準備伸手接過、然後抽出匕首──
「妳還好嗎,灣?」
她像沒電後的機器,瞬間沒有任何動作。
「……還習慣嗎?」
她原本要伸進衣袖的右手轉而接過他的大衣,將它抱起,交給下人。
「是的,哥哥。」
她低下頭,乖巧地回答了他的問題。
不該是這樣的……。他不該說這些話來關心她、她也不該沒有抽出那把匕首──…
「妳以前都直接喊我菊的,灣。」
她被他的話虧欠地猛抬了頭,正好對上他受傷的眼。
她不是想刻意在他們之間製造距離……她只是、她只是……
「晚安了,灣。」
他撫過她的頭顱。
換了一個新的房間她睡不好。小時候她會因為這樣而失眠、甚至作惡夢。她無力地用棉被將自己包緊。
灣強迫自己閉上眼。這偌大的和室冷冰冰的、靜得她覺得自己還聽得見外頭雪擦過空氣飄下的聲音。
明天、明天……
明天還有機會。
她暗自握緊了拳頭。
沙沙……
她靈敏的耳朵聽見了細微的摩擦聲,像是襪子在摩擦地板、走路的聲音。
刷……
她感覺到自己的房門被打開了。她驀地害怕了起來,她將匕首藏在衣櫥裡,現在沒有自衛的武器──
突然一團清幽的香氣靠近了她,她吸入空氣的同時也吸入了點,那花香在她體內滲入,一點一點地擴散在她的全身。
花香?好像是……
她感覺到菊的手順過她暴露在被單外的頭髮,親吻了她的臉頰。
那一晚她的心臟雖然吵得像失控的幫浦,但她卻異常地睡得很好,沒有惡夢。
早上她到菊的房間幫他著衣,原本是個很好的機會,因為菊裸著上半身,舉起自己的手臂待她幫自己套上。但是灣告訴自己,現在兩隻手都拿著菊的軍服,不方便、也沒有多餘的手去抽匕首,等一下還有機會。
幫菊穿衣時她也看見菊身上有許多疤,甚至,有些還是子彈造成的。
她幫他穿上,一併遮掩住他的痛以及自己不忍的眼。
「小時後,都是我幫妳穿的,灣。」
「現在妳學得很好。」
「……可以,嫁人了。」
她聽出菊口中的苦澀,澀得她紅了眼眶。
菊會同意她嫁給誰呢?如果不像他從王耀那邊得到自己,沒有任何政治利益的話……
原來菊有一天也會把自己交給別人啊……
灣瞬間了解了這一點,突然間心底更加地惆悵了,她發現這才是此刻自己最難過的事。
早飯他們一起吃,菊就坐在她的對面。但是灣沒有行動,她告訴自己,等菊晚上回來還有機會……
她開始每天重複這樣的行程,幾個月來都是這樣。她開始接受菊的關心,慢慢地開口說話,到了最近她開始笑了,因為菊也會回應她一個溫暖的笑容。
有天她甚至睡晚了,慌慌張張地要穿過院子,在小池邊過橋時匕首從她的衣袖中不小心滑了出去,沉入池底。
灣居然靜靜地看它從小渠道裡流去,直到出了他們的宅邸。
她的心底沒有太大的起伏,因為她現下最重要的,是趕到菊的房裡幫他穿衣,然後送他出門。
這許多年來有好多事情可以讓他們改變、足以讓他們反目,但是惟獨菊對她沒有。也許他對王耀殘忍、對勇洙殘忍,但唯獨對灣沒有。只有他們兩個人的時候,灣覺得他們還是在那同個家長大的家人。他們對彼此沒變,菊還是會牽她的手帶著她走、菊還是會──
「──灣。」
聽到許久不見的聲音,灣卻感覺全身顫慄。
「好久不見了。」
王耀先對她打了聲招呼。他眉峰下的眼眸晦暗,盯著灣的。
「妳怎麼了,灣?」
「墮落了嗎……?」
灣用手抓了抓衣袖,只抓到柔軟的布料。她忘記好久以前那一直躺在衣袖裡的匕首早已順著水流,好久以前它就已不在裡面,不見了。
「大、大哥……」
灣在退步,因為她身前的王耀在向她逼近。
從菊背叛他開始的王耀就已不再是王耀了,他被傷得太重、也無法平息那被背叛的仇恨。灣知道她再也不會牽起菊、香、勇洙、甚至是自己的手了……。
好久好久以前的王耀,也跟匕首一樣流去她所不知道的地方,消失了。
「回家吧。」
「這裡,已經不安全了。」
「什……」
她還沒將問題說完王耀就拉起她的手肘強行帶她離開,她想掙扎,但實在太害怕她眼前這個陌生的王耀。
戰爭持續了好幾年,他們跟菊的、菊跟他們的。
灣透過窗子看著窗外遠方的戰火,對那血淋淋的景色早已麻痺了。這麼久以來,每天都如此持續這麼進行著。
她待在自己家裡很安全,因為不是戰場。但是槍砲的聲音卻依然清晰,外頭的河似乎也被血給混濁了,屍體也是。
她撫過窗櫺的紋路。
「墮落的是你們啊,大哥。」
她早已看見這次戰爭的結果,菊勢必會受創,但其實王耀也是。
她來到菊家,發現阿爾在照顧他也就放心了。她獨自走到昏迷的菊面前。
『總有一天,會換我……』
《完》
終於回來完成了一個坑!!(感動)
話說我把菊灣兩人的同居寫得好新婚啊囧(被打)
還是要再次向大哥道歉,讓你崩了……嗚。
祝菊灣祭順利ˇ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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