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ying love
×此為APH國家擬人漫畫之二次創作,與現實人物、國家毫無關連,勿自行加以渲染
×謹遵守APH網路禮儀
×文中政治立場並不代表作者主觀意見
西/元1894年,中/國與日/本發生甲/午/戰/爭。
翌年,西/元1895年,中/國慘敗,清/朝/政/府簽訂馬/關/條/約,將台/灣跟澎/湖割讓給日/本。
臺/灣人民獨自成立臺/灣/民/主/國,然而軍力懸殊最後仍然敗於日/本,領導人逃回中/國,民主國宣告終結。
「灣小姐,很遺憾我們沒能守住臺/灣,對不起……」灣坐在椅子上,前面三個男人跪在她面前,向她懺悔。他們對眼前的女孩感到非常的愧疚。「沒事的……起來吧,將軍。」灣嘆了一口氣,步下椅子將人給扶了起來,「無論是誰都沒有錯,你們快離開吧,過不了多久日/本就要進來了,這裡留給我,你們快回耀哥那裡。」
「但是……灣小姐……」眼前的男人有些遲疑,一抬頭卻被女孩不容置喙的眼神震懾住了。
臺/灣堅定的對著男人說:「你們回去,對王耀說,臺/灣改名叫永/清,臺/灣永永遠遠都是清/朝的孩子。即使你們失敗了也一樣,我不會臣服於日/本。」
男人點了點頭,「那,灣小姐請您保重。」
他們堅信眼前的女孩的力量,他們選擇相信她。
於是官員逃回中/國,獨留她一個人堅定的守住她的子民、她的家。
她的子民們相信她,愛戴她,於是她要保護他們,即便賭上自己的性命都甘之如飴。梅花般桃紅的中/國服被微風吹皺,頭上別的大朵紅花搖搖欲墜,一陣風吹來,終於禁不住風吹而墜落。
臺/灣蹲了下來,撿起紅花。
手被花梗上的刺刺破了,血珠一顆一顆的溢出來,染紅了她寬大的袖子,刺傷了她的心。「耀哥……你會來救我的吧?會來救灣兒的吧?」她的語氣好脆弱,好不堪一擊。「耀哥……你會這麼做一定有原因的吧?你不會隨便拋棄灣兒的吧?」淚珠比血珠還多的滾滾滴落,浸濕了她純白的袖子,和著血珠在地板上綻放出一個模糊的花跡。
西元1895年,臺/灣、澎/湖正式割讓給日/本。
「灣小姐,主子喚您呢。」穿著和服的女僕恭恭敬敬的拉開紙門,看著日漸憔悴的女孩她有點心疼,「灣小姐,別不吃飯呀……」她看了一眼桌上完全沒動過的日式飯菜,「這樣會生病的。」
「你們主子把我的家改成總/督/府,囚禁我的時候,我的心就已經死了。」臺/灣冷冷說道,身上仍是那套染有血跡的中/國服。她的眼神憤恨的瞪著走廊外的櫻花,這裡,已經通通變成日/本人的地盤了,她連一朵梅花都找不著。
「清子小姐,麻煩妳去告訴本田菊,我不想見他。」她頭也不回,冷漠而且不帶感情的聲音從嘴裡吐露,女僕靜靜的說了聲明白了便又拉開紙門退了下去。
臺/灣這時轉過頭來,眼睛瞄了一眼這個和室,牆上掛了件櫻花色的和服,她發誓她死都不會去穿,她只穿中/國人的衣服。
腳步聲響起,紙門被唰的一聲拉開,本田菊身著軍裝提著刀走了進來。
「聽下人說,妳不肯見我?」低沈嘶啞的聲音輕聲說道,「別忘了,妳可是個戰/敗/國,沒有權力選擇的。」
「我生為中/國人,死為中/國鬼,本田菊,我和你沒什麼好說的。」臺/灣挑釁的說道,感覺刀出了鞘,刀鋒危險的抵在她咽喉,逼迫她抬頭面對他。「即使你殺了我這個事實也不會改變。」
「妳知不知道妳在對誰說話?」他的眼睛瞇了起來,刀子向前刺了一點點距離,抵在她的肌膚上。「灣,妳現在是我的人,就算妳生的時候不是日/本人,但是妳一定死為日/本鬼。」
「現在,」本田菊刀子收了回來,指著牆上的和服,「我叫妳,換上和服。」他冷哼一聲,「要不,就是死。」眼神銳利如鷹,盯著灣的眼睛。
「你殺了我吧。」她說道,「我寧願死也不要背叛耀哥。」美眸閉了起來,她準備好面臨死亡的事實。
「妳死了,灣,那妳的人民呢?那些曾經愛戴妳、支持妳的人呢?」本田菊如惡魔,吐出她最掛心的事情,「原來,妳也不過懦弱,只求一死,不顧妳人民的死活了嗎?」
「妳終究也跟王耀一樣啊。」
灣緊咬著下唇,她忍住怒氣,接著憤憤的站了起來,從牆上取下和服,當著本田菊的面換上它。「我已經聽你的了,不准對我的人民動手。」她願意忍辱,只為了那些期待她的人。
西/元1937到1945年,日/本採取皇/民/化/運/動,企圖使臺/灣人成為真正的『日/本人』。
灣被清晨的鳥啼喚醒,換上和服,她跟著女僕走到本田菊的廂房。
「主子有客人,他叫您進去等他。」女僕仍是畢恭畢敬,優雅的鞠躬後便小碎步的退下了,灣拉開紙門,輕聲說了一聲打擾了,便進去坐好。
已經過了四十幾年了,雖然他們這種人並不會老,但是臺/灣逐漸悲哀的被日/本同化,穿上和服,紮起長髮,解了小腳,參拜神社。
跟本田菊相處也很久了。
其實他對自己很好,除了第一次那樣的威脅她以後,就再也沒有在她面前拔刀了。
本田菊還是自己認識的那個菊哥哥,只是滄桑了點,成熟了點。他不再是只會跟在王耀身邊,模仿他的稚童,他現在能夠跟世界各國平起平坐,那是灣自己辦不到,而本田菊卻獨自達成了。
「灣兒。」她聽見他的聲音在隔壁房,聽到他的叫喚她連忙站起,「到這裡來。」本田菊低沈且鏗鏘有力的聲音令她著魔似的雙腿不由自主的向房間走去。
「灣兒打擾了。」謙卑的鞠躬,她發現坐在本田菊對面的是路德維希先生,德/國代表。
「啊,是灣小姐,您好。」路德維希有禮貌的伸出了手與她交握,「許久不見,您又變漂亮了。」他說道,「看來本田菊把妳照顧的很好。」
「路先生過獎了,灣兒擔當不起。」她回他一個微笑,接著問:「請問菊先生找我有事嗎?」
「……跳支舞。」他淡淡說道,像是命令卻又帶著一點點邀請的意味。
「是的。」她微微笑,待樂師演奏響起,蓮步輕移,在和室的中央開始跳起了日/本的傳統舞步,三味線的聲音替她伴奏,場面絢麗而曼妙。
紮起的長髮帶出她的撫媚,多年下來本田菊教她的舞蹈不盡其數,她現在跳的時本田菊第一次教她的舞蹈。和服的袖子舞動,上面繡著的蝴蝶好似在飛舞。
若即若離、忽隱忽現,舞步是那麼的輕盈、動作是那麼的熟練、眼神是那麼的飄渺。
她是為了誰在跳舞呢?
是為了那些痴痴等候她的人民,還是已經多年不見的王耀,還是,為了本田菊呢?
她的睫毛輕輕顫抖,臉上紅撲撲的似乎是擦了腮紅,路德維希看的傻了,這真的是以前那個活潑調皮的臺/灣嗎?他不太明白本田菊做了什麼事,不過似乎不是什麼好事吧?
『同/化/政/策』
待路德維希走後,灣獨自留在廂房中,楞楞地發呆著。
她是不是忘了什麼?是不是被迫放棄了什麼?
「灣。」菊的聲音從身後響起,「妳今天跳的很好。」他的手輕撫她的頭頂,順順她的頭髮,「以後,都聽我的話就對了。」
啊啊,對了,她是戰/敗/國。是個沒有主權的戰/敗/國。
「菊要囚禁我到什麼時候呢?」她平靜的問道。
「永遠。」這兩個自從他的嘴裡毫不留情的吐出。
「那就永遠吧。」她喃喃自語,「跟著菊哥,好像事情會比較好一點。」
本田菊真的為她的人民做了很多很多,那是以前王耀不曾做過的。
她矛盾的想著,那就永遠吧,如果她的人民能幸福的話。
但,世事往往不從人願。
第/二/次/世/界/大/戰,日/本戰敗,宣布將臺/灣、澎/湖、無條件歸還給中/國。
「灣。」本田菊仍喚她。
「怎麼了?」她問道,覺得眼前的男人怪怪的。
本田菊極力擋住背後血流如注的兩道傷痕,穿著黑色的和服遮掩住染血的襯衣,他冷漠的說道:「我輸了,妳會被王耀接走。」語氣如冰霜,他毫不留情、且不帶感情的對著臺/灣說道,「妳的願望實現了,妳可以回家了。」
咦?不對吧?菊他……輸了?灣混亂的想著,我要回家了?耀哥要來接我了?
不對不對不對不對。她雙手緊揪住菊的衣服,「菊哥你不是說要關我一輩子嗎?」
「輸了,就什麼也沒了。」他回給她一個慘澹的微笑,「王耀明天會來接妳,然後,請妳從我眼前消失。」
灣搖搖頭,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不想回去王耀身邊,她現在腦子一片混亂。「菊哥…..你流血了!」摸到了濕溽的一片豔紅,她驚訝的看著本田菊。
將他的和服扯開,只見背後兩道極深的傷口,鮮血正不停的流出來。
什麼事都等等再說,灣著急的拿來醫藥箱,接著輕輕的開始幫他處理傷口。
「……灣,」當她正在替傷口上藥時,菊開口了。「妳知道當初,我打贏王耀時,為什麼不帶走小香,而是帶走妳嗎?」
「灣兒不知道。」她輕輕的說著,「大概是因為小香太小了吧。」
「因為我很愛妳,灣。」
身後的女孩沒有答話,手顫抖著替他包紮,「菊哥你說什麼?」她心酸的再問了一遍。
原來、原來……
「因為我愛妳。」
她哭了,眼淚確確實實的從眼眶溢出,「來不及了呀菊哥……一切都來不及了呀……」低聲啜泣著,為什麼她不太清楚,只是她知道自己對本田菊,跟對勇洙、對王耀、對小香的感情是不一樣的。
止不住的淚水,第一次為了本田菊而哭,最後一次仍為了本田菊而流。
第一次是因為敗於他,另一次卻是因為要離開他。
止不住的淚水,猶如掉在地上的那朵紅花。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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